祖安说道:「小心有封印。」
裴绵曼微微一笑:「这个容易。」
只见她手指上跳动起一朵黑色的小火苗,然后手指轻轻在盒子上一拂,那火苗顿时散开成一层火焰,原本盒子周边那层流光溢彩很快被烧掉。
「行了!」裴绵曼唇角一扬,然后伸手要去打开盒子。
「小心!」祖安急忙阻止她,连米老头都想要的东西,他担心里面有什么机关。
裴绵曼点了点头,两人往后面退了数米,然后裴绵曼伸手一拂,一股柔和的气劲涌了过去,彷佛一只无形的手将盒子打开。
两人等了一会儿,见没有什么机关冒出来,这才急忙凑了过去。
只见盒子内壁四周都是由丝绸包裹的柔软填充物,正中间放着一物体,用一方上好的锦帕包裹而成,外面还用红线系了几圈。
裴绵曼顿时有些失望,看这大小形状,显然也不可能是她要找的令牌了。
祖安则好奇地解开红线,然后将锦帕一点一点翻开,最后不禁一愣:「这是什么?」
只见手帕中间包裹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,彷佛晒干的蚯蚓似的。
想到米老头那般郑重其事,祖安忍不住凑到鼻子间闻闻:「莫非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?」
闻着倒是隐隐有股药味,但是非常奇怪,并非以前在纪小希家闻到的那些药材的味道。
听到他的话,裴绵曼也来了兴趣,凑了过来研究起来:「不像啊,没有丝毫元气波动,没有半点天才地宝的样子。」
「这玩意肯定很重要。」祖安斩钉截铁地说道,要不然米老头不会对这个念念不忘了。
「你在哪儿找到的?」裴绵曼好奇地问道。
「在他床下的一个暗格里,藏得这么深,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。」祖安说道。
「藏在床下……」裴绵曼有些疑惑,忽然想到了什么,一张脸瞬间红了,直接将那盒子扔了过去,彷佛烫手一般。
「哎哎哎,小心点啊。」祖安手忙脚乱,好不容易才接住没让那东西掉在地上,同时不禁好奇道,「到底怎么了?」
裴绵曼红着脸转过身去啐了一口:「那玩意也就你们男人当个宝。」
很难见到她这幅忸怩的模样,祖安越发好奇:「莫非你知道这是什么?」
一边说着一边拿到眼前又看了两眼。
裴绵曼本来是不好意思说的,但见他又打算凑到鼻子那里闻,终於忍不住制止道:「哎别,那是……那是太监的……太监的烦恼根。」
「烦恼根?」祖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,正要再次询问,忽然想到了什么,也如同烫手一般将那东西和盒子扔了出去,「卧槽!」
想到自己刚刚还捏着那玩意翻来覆去看,甚至还凑到鼻子间闻,祖安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,急忙跑到一旁树丛中干呕起来。
看到他难受的模样,裴绵曼又好气又好笑,还是体贴地替他轻轻拍着后背。
祖安一脸无语:「大姐,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!」
「我也是刚刚才想起,」裴绵曼脸色一红,「再说了,你还是是男人,怎么自己认不出来。」
祖安更郁闷了:「我见惯了雄鹰展翅,哪知道有人会像蚯蚓这么点啊。」
越说越觉得恶心,又是一阵干呕。
裴绵曼忍着笑说道:「应该是有些太监从小进宫,很小的时候便净身了,然后再用各种药物腌制,避免其腐烂,风干脱水过后,估计就只剩这么……这么点了。」
祖安:「……」
虽然知道太监这个物种,但毕竟离他太遥远,哪里知道具体的啊。
这时候裴绵曼忽然有些担忧:「太监都极为重视自己的……他们称这东西为宝贝,入土为安必须取回一起合葬,这样寓意是完整之身,来生才能完完整整做人。不过一般来说这东西都是宫里统一保管的,根本不能私自取出来。韦公公在宫里地位特殊,多半是皇上开恩,恩赐他可以自己取出来。」
「可这样一来,你偷了他的宝贝,要是让他发现后,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,要不找个机会放回去吧。」
这玩意对其他人完全没用,但是太监们的逆鳞,足以让任何一个太监疯狂,收益和风险完全不成比例。
「放心,我在那边做了手脚,一时半会儿应该不至於被发现。」祖安脸色古怪,之前的种种线索串联起来,他终於恍然大悟,想通了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。